「誰說我名字叫簫劍,我就要會劍術呢?那麼,你叫小燕子,難道也是隻燕子嗎?」
小燕子被問住了,傻眼了。
就在大家都逗留在會賓樓,又是打架,又是交朋友,又是商量大計的時候,含香已經逃不掉她的噩運,被侍衛帶進了慈寧宮。原來,這天是傅恆的壽誕,乾隆被請去傅家看戲。太后見乾隆不在宮裡,認為機不可失,就立刻把含香給捉了過來。
「啟稟老佛爺,香妃娘娘帶到!」
侍衛們一推,含香踉蹌站穩,抬頭一看,太后站在前面,皇后站在旁邊,容嬤嬤和桂嬤嬤兩旁肅立,後面還有一排嬤嬤和太監,晴兒不受注意的站在最後面。含香一看這種氣勢,已經膽戰心驚,顫慄的請安:「老佛爺吉祥!皇后娘娘吉祥!」
太后盯著含香,眼神凌厲,大聲說:「你給我跪下!」
「老佛爺,皇上說我可以不跪!」含香挺立著,自有一股傲氣。
「不跪?放肆!容嬤嬤!」
容嬤嬤上前,對著含香膝彎一踢。含香站不穩,立刻跪下了。
太后聲色俱厲的說:「你老實告訴我,皇帝的手腕,是怎麼受傷的?不要用花瓶碎片那一套來唬弄我,太醫已經說了,那個傷口是利器所傷!你的屋裡,怎麼會有利器?是刀是劍還是匕首?快說!」
「回太后,」含香的心臟,崩咚崩咚跳著,她勉強維持著冷靜:「不是利器,就像……就像皇上說的,是花瓶碎片割傷,太后不信,請問皇上!」
「問皇上?你真的有恃無恐了,是不是?皇上會幫你解圍,我知道!皇上會為你撒謊,我也知道!現在,我不要問皇上,我只要問你!」
「我……我還是那句話!」
皇后對太后俯耳說道:「恐怕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聽說他們回人,脾氣倔強得很,大概問不出所以然來!」
「容嬤嬤!桂嬤嬤!家法侍候!」
兩個嬤嬤上前,站在含香的面前。另外一個嬤嬤,就捧著一盤金針上前待命。含香一看那些金針,已經嚇得臉色大變。
「容嬤嬤!你跟她說說!」
容嬤嬤就看著含香,冷幽幽的說道:「香妃娘娘,老佛爺問話,從來沒有人敢不回答!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!你這樣細皮嫩肉的,真要弄幾百個小洞,不是挺可惜嗎?」一面說著,她就拿起幾根針來,放在嘴邊吹著。
「香妃!我再問你一次,你和皇帝之間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太后再問:「你用了什麼狐媚功夫,迷惑了皇帝?你讓皇帝夜夜春宵,弄得他精神恍惚,這才受傷了,是不是?」
「不是!不是!」含香又急又怕,喊著。
「那麼,是什麼?」
含香閉緊了嘴,不說話。
「容嬤嬤!桂嬤嬤!」
兩個嬤嬤各握了一把針,驀然之間,把含香按倒在地,對她腰間戳去。
「啊……」含香慘叫,仆伏在地,臉色慘白。
「你要不要說了?」
含香驟然抬頭,眸子裡閃出了火焰。她豁出去了,堅定的,勇敢的,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:「太后!我告訴你吧!自從我進了皇宮,皇上從來沒有得到過我!我依然乾淨得像我來的時候一樣!什麼夜夜春宵,那都是你們的想像!皇上答應過我,除非我願意,他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!可是,那晚,他忘形了!所以我一時情急,用匕首刺傷了皇上,來保持我的清白!」
含香此話一出,太后、皇后都傻了。
太后匪夷所思的說:「你刺傷了皇帝?為了保持你的清白?」
「是!」含香傲然的說。
「你說,皇上從來沒有得到過你?」皇后忍不住插口了。
「是!」
太后和皇后對看,兩人都震撼著。
半晌,太后厲聲說道:「容嬤嬤!桂嬤嬤!先把她帶到密室裡去,檢查一下回報!」
「喳!」兩個嬤嬤就拖著含香而去。
晴兒看得心驚膽戰,知道這一下,含香凶多吉少。她悄悄一看,沒有人注意她,就轉身溜出門外去了。
她一口氣跑到漱芳齋,小鄧子、小卓子驚訝的迎上前來請安:「晴格格吉祥!」
「你們的主子呢?」晴兒急促的問。
小鄧子和小卓子早就知道,晴格格和小燕子他們都是「自己人」了,就坦白說:「他們得到皇上的特許,都出宮去了!」
「出宮了?全體去了嗎?爾康和五阿哥呢?」晴兒大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