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琪看著人影都已不見的小燕子,又急又氣。這一下,輪到他胃痛頭痛了。
簫劍帶著小燕子,一口氣衝回了紅葉鎮。
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大廟口十六號,簫劍下了馬,走上前去,站在門口,大喊:「張全!魏武!大生意來了……有人要你們擺場子……」
兩個鬥雞老闆歡天喜地出門來:「誰要擺場子……」
老闆話沒說完,小燕子從簫劍身後,飛躍而出,劈手給了那老闆一個耳光。
「趕快把我們的東西還來!」小燕子大叫。
「喲!是你!什麼東西還來?錢都給你贏去了!你還不夠嗎?」鬥雞老闆驚喊。
簫劍上前,抓住張全和魏武,讓他們頭對頭一撞,撞得兩人大叫。小燕子就砰然一聲,破門而入。門內,幾個大漢迎了過來。一看是小燕子,個個抱頭鼠竄:「我們好男不和女鬥!」
簫劍拉著兩個老闆,攔門而立,見到大漢奔出,就用兩個老闆當武器,乒乒乓乓的打向眾人。一時之間,這個叫爹,那個叫娘,打得眾人摔的摔,飛的飛,跌了一地。
小燕子就滿屋子尋找,一眼看到自己的包袱,大叫:「包袱在這裡!」再找,在屋角找到了一把薰香,大喜:「簫劍!我找到薰香了!你把他們兩個倒提起來,我要用他們的鼻孔當香爐,插上這些薰香,好好的薰他們一下!讓他們自己嘗嘗薰香的味道!」
「好!這個方法好極了!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!」簫劍說。
小燕子聽不懂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」,接口說:「什麼七人六人,我也沒數,那些走狗就算了,我們先治這兩個壞蛋!」簫劍就把兩個老闆打倒在地,先把張全倒拎起來。
張全還弄不清楚小燕子要做什麼,喊著:「那個不是薰香,是我們供菩薩用的香,我們只是偷了你們的包袱,沒有用什麼薰香……」
「哦?是供菩薩的香?我就把你供起來!」小燕子說著,點燃了幾根薰香,就對著張全的鼻孔一插。
張全頓時殺豬般叫了起來:「女王!饒命啊!饒命啊!啊……啊……啊嚏!」他打了一個大噴嚏,薰香掉了幾根出來,小燕子抓起薰香,再對他鼻孔一插。
「你如果再敢打噴嚏,我就把你的鼻子割掉!」小燕子其勢洶洶,威脅的喊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」張全不敢打噴嚏了,拼命忍住噴嚏,眼淚直流:「女王!饒命啊!饒命啊!」
簫劍厲聲問:「錢袋在哪裡?趕快交出來!」
魏武一看這種狀況,已經嚇得屁滾尿流,從地上爬了起來,渾身發抖的說道:「我拿……我拿……」就去牆邊一個罈子裡,拿出兩個錢袋:「只有兩個了,其他的……都分掉了……分掉了……」
小燕子劈手奪回了兩個錢袋,掖在身上,一腳踹翻了魏武:「居然把我們的錢分掉了!混蛋!這個也不能饒!今天,我讓你們兩個變成薰雞!」
張全已經被薰香薰得頭昏腦脹了,簫劍一鬆手,他就癱倒在地。
簫劍就拎起魏武,喊:「小燕子!第二個香爐又來了!」
「兩位好漢!兩位英雄!我錯了!我不敢了──姑奶奶救命啊!」魏武慘叫。
小燕子把燃著的薰香,再插進魏武的鼻孔,嚷著:「姑奶奶有仇必報!」
「哎喲……哎喲……哎喲……」魏武慘叫連連。
「以眼還眼!以牙還牙!過癮!」簫劍大笑著說,一鬆手,魏武也摔落在地。
小燕子睜大眼睛問:「什麼眼啊牙啊?你的意思還要在他們眼睛裡和嘴裡也點薰香嗎?」
兩個老闆嚇得魂飛魄散,抖成一團,顫聲喊著:「兩位大英雄,兩位活菩薩!饒命啊……小的給您磕頭了……磕一百個頭,一千個頭,一萬個頭……啊嚏!啊……嚏!啊……嚏!啊……嚏……」兩人就被薰得連續不停的打噴嚏。
簫劍一拉小燕子,說:「我們走吧!此地不能久留!錢,追回一點是一點!氣出了就行了!」
「是!」小燕子有力的回答。
小燕子拎起包袱,兩人飛快的出門去。簫劍一吹口哨,馬兒奔來。簫劍彎腰,拾了一把石子放在口袋裡。二人躍上馬背,疾馳而去。
進到紅葉鎮的市區,就看到幾個正在沿街詢問的官兵,那些官兵被馬蹄聲驚動了,用長槍一攔,喊道:「什麼人?趕快下馬!我們要檢查!」
「檢查?誰會給你檢查?」簫劍說著,手一揚,手裡的幾顆石子,像箭一樣射向官兵,官兵一陣哎喲哎喲,摸脖子的摸脖子,摸腦袋的摸腦袋,摔落地的摔落地。簫劍帶著小燕子,已經急衝而去了。
小燕子興奮得不得了,嚷著:「你用什麼打他們?你還會暗器?那是什麼東西?」
「幾顆小石子而已!」
爾康永琪紫薇等人,一直等在原地等簫劍和小燕子。他們在山谷中,引頸翹望。大家都急得不得了,永琪更是一臉的焦灼和鬱悶。
「怎麼還沒有回來?去了好半天了!這麼任性,想幹什麼就幹什麼,一點責任感都沒有!那個簫劍也是,就這樣由著她胡鬧!」永琪煩燥的說。
「你不要著急,」紫薇安慰的對永琪說:「簫劍很知道分寸,如果他沒有把握,他不會帶著小燕子折回紅葉鎮,既然他這麼做,一定是信心十足的!」
「我知道簫劍本領大,功夫好!」永琪大聲說:「可是,他不了解小燕子,小燕子的突發狀況,他根本不能應付!」
爾康拍拍永琪的肩:「小燕子的突發狀況,是任何人都無法應付的!著急也沒用了!只好等!這也讓我想起一件事來!我們這一路,像今天這種分散的局面,可能還會再發生,我覺得,需要研究一個辦法,萬一大家分散了,怎麼再團聚?不能一個等一個,萬一等不到同伴,說不定等來敵人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