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官兵貪婪的看著她,個個如同凶神惡煞。金瑣恐懼的後退,腳鐐手銬一路「叮鈴岑啷」響著。
官兵吼著:「來!我們扒了她的衣服看看,她身上到底藏著多少好東西?」眾官兵就飛撲而下。
金瑣拔腿就跑,慘叫著:「救命啊……救命啊……救命啊……」
可憐她身上又是木枷,又是腳鐐手銬,哪兒跑得動,才跑了兩步,就又跌倒在地。她就手腳並用的往前爬。
囚犯們害怕的看著,誰也不敢動。
官兵們撲了過來,就動手開始剝她的衣服。
金瑣拼命扯住自己的衣襟,死命的掙扎,哀求著:「各位大爺,饒了我……我真的沒有值錢的東西……不要這樣,你們殺了我吧……」
「殺你?我們活得不耐煩嗎?你是欽犯,我們還丟不起呢……」嘩的一聲,她的衣袖,被整個扯掉了。
正在十萬火急,有輛馬車突然急駛而來。其實,這輛馬車跟蹤這個隊伍已經很久了,一路上都有行人,不能下手,這時已到荒郊野外,馬車就衝了出來。駕駛座上,正是爾康、柳青和柳紅。
「不好!他們正在欺負金瑣!停車!」柳紅大喊。
爾康和柳青一拉馬韁,馬車停下。
官兵們聽到聲音,抬頭張望。
柳青、柳紅、爾康三人,像是三隻大鳥一樣,飛撲而至。
爾康大吼:「身為官兵,這樣無恥下流!犯人也是人,你們簡直是一群野獸!」爾康聲到人到,一腳踢飛了撲在金瑣身上的官兵。
柳青看到金瑣衣衫不整,氣得臉都綠了:「膽敢這樣欺負金瑣,我要了你的命!」
柳青撲了過來,拳打腳踢,打飛了其他幾個官兵。柳紅又打倒了好幾個。
「金瑣!不要怕,我們來救你了!」柳紅邊打邊喊。
官兵們就大喊大叫起來:「不好了!有人要劫囚犯!大家上啊!」
官兵們拔出長劍,就和三人大打出手。柳青、柳紅、爾康都銳不可擋,打得虎虎生風,把一個個官兵全部打得飛跌開去,摔的摔,倒的倒。
金瑣又驚又喜,從地上爬了起來,不敢相信的看著,聲淚俱下了:「爾康少爺!柳青!柳紅……我是不是眼睛花了……」
眾官兵哪裡是三人的對手,打了一陣,知道打不過,就撒開大步,落荒而逃。三人志在金瑣,也不追官兵,爾康奔到金鎖身前,喊道:「金瑣!你怎樣?」
「鍊子……鍊子……」金瑣喘息的喊:「小姐給我的金鍊子……是太太留給小姐的,被他們搶走了……」
「搶了你的金鍊子?該死的官兵……」
爾康回頭一看,看到一個官兵,正握著金鍊子奔逃,爾康就追了過去,一拳打去,打倒了官兵,搶下鍊子,義憤填膺的說:「紫薇貼身的東西,豈能讓你搶去?」
柳青就奔向金瑣,歉然的說:「對不起,金瑣,我們來晚了,讓你吃苦了!」說著,一刀劈斷了鐵鍊木枷。
金瑣喜極而泣:「柳青……我……我……」
金瑣腳下一軟,就倒了下去,柳青一把扶住,看到她衣衫不整,趕緊脫下自己的上衣,把她裹住,抱了起來。
柳紅急忙喊:「哥!趕快抱她上馬車!」
「救救那些犯人……他們好可憐……」金瑣指著那些犯人說。
「好!管他有罪沒罪,全體逃命去吧!」爾康豪邁的說:「今天是『劫囚日』!『同是天涯被囚人,相逢何必曾相識』!」爾康說著,就把犯人們的木枷鐵鍊,全部砍斷。
那些犯人真是想也想不到有這種好運,全體跪在地上,給爾康等人磕頭,嘴裡亂七八糟的喊著:「英雄!好漢!救命恩人……謝謝!謝謝……」
爾康看著這些犯人,心想,怪不得《水滸傳》會成為禁書,這「官逼民反,不得不反」的思想實在不容氾濫。想著,自己那個「御前侍衛」的責任感就開始作祟了,對大家臉色一正,嚴肅的說:「大家逃命去吧!以後記住,千萬不要再犯法!不要做壞事!如果作了壞事,落到我手,一定不饒!」
「是是是!」囚犯們磕頭如搗蒜。
柳青抱著金瑣,早就奔向馬車。
黃昏時分,爾康、柳青、柳紅把金瑣救回來了,大家到了老歐的農莊。
柳紅扶著金瑣走進房門,紫薇就激動的尖叫起來:「金瑣!金瑣……」
金瑣一看到紫薇,就撲奔上前,和紫薇緊緊的抱在一起。
「小姐啊!」金瑣唏哩嘩啦的哭了:「沒想到還能見到你……」
紫薇拍著她的背,自己的淚,也滾滾而下:「金鎖──他們找到你了!我好害怕,怕他們找不到你!」
小燕子衝上前來,叫著:「金瑣!如果找不到你,我們已經作了最壞的準備,預備全體都去蒙古!一路上找你,絕對不讓你一個人流落在那兒!」